洛阳西工家喻户晓。笔者籍隶洛阳,且久居洛阳,兹将解放前后耳闻目见有关西工之状况记叙于下。
袁世凯窃得大总统的职位今后,于民国三年(一九一四年)在洛阳城西五里构筑营房五千余间,拓荒操场,共占用民田四千余亩,预备在这里练习新军,作为他登基称帝公民的武力。因为建筑地点在洛阳城西,民工们把这个工地叫作“西工地”,简称“西工”,习而久之,就成为这片营房的称号了。兵营建成后,又建筑了营市街和第宅街,共有一千三百余间房子。第宅街是官长住址,营市街是为兵营服务的商业区。
一九一六年三月,臭名昭著的皖系军阀、北洋陆军第七师师长张敬尧,率部进驻西工兵营。不到一星期,就指令洛阳县长王松寿树立兵差局,向城乡公民分摊了三万元,为他的戎行购买铺草、芦席及饲料等。这笔款限一星期筹齐,逾期“加倍处分”。张敬尧还在城内东北隅太平街以贱价强购八处民宅房院,建筑第宅一处,前节为我国式的厅房院子,后节为三层西式高楼一幢,由洛阳县建造科担任监修,砖石木材悉数费用共五万多元,由县政府分摊给商民。张敬尧又以树立第七师被服厂名义,以一万元强买西大街山西人开的当铺元发号的房子,并限三日迁出。张敬尧派兵一排,把住当铺前后门,司理、店员除自己的衣服、被褥外,任何东西禁绝携出,悉数家具及库存的典当物品彻底截留。据该店其时的店员说,被拘留的物品价值在十万元以上。当铺司理被活活气死,大众们典当给当铺的物品都被张敬尧运往北京变卖。
一九一七年春,段祺瑞借参与对德作战名义,扩展个人武力,树立参战军。次年欧战完毕,改名为西北边防军。开驻洛阳西工练习的有两个旅,第三旅旅长为宋邦翰,第四旅旅长为张鼎勋。这两个旅都是刚招募来的新兵,大部分战士没发下军服,其时西工一带,有不少兵痞向商民敲诈金钱,西工到城内的路上,不断产生劫路事情。一九一九年八月,住在七里河村的安徽人李志高,因他的孩子在农人地里偷红薯,被村人打了几下,一个多月后因病逝世。李有个亲属是边防军的排长,边防军大部是安徽人,李的亲属就以七里河村欺负安徽人为托言,又在别处弄到一个死尸,给穿上戎衣,放在该村路口,说是七里河村人打死的,并指村外兽医站木桩上为牲口着手术的血迹,说是战士被害留下的血,向村人进行敲诈。该村人向城里政府陈述,当地官不敢干预。驻军以搜寻凶手为名,出动数百人,将该村包围起来,逢人便打,挨家挨户的掠夺。全村数百家,无一幸免,粮食衣物被抢
一九二〇年,直系军阀(曹锟、吴佩孚)与皖系军阀(段祺瑞、徐树铮)在北京一带产生争夺操控权的战役。皖系战胜后,驻洛阳的西北边防军两个旅不肯承受直系的改编,就于这年七月三十日夜八时,在西工哗变,今夜枪声不止,营市街及西工周围的村庄均成为变兵掠夺的目标。八月二日,吴军王承斌部由郑州赶来收编了变兵,次第才得到康复。接着吴佩孚率大队人马进驻西工兵营,洛阳遂成了这个大军阀的根据地。
一九二〇年九月,吴佩孚以直鲁豫巡阅副使的身分进驻洛阳,以西工为练兵基地,妄图武力一致我国,构成直系的统一天下。吴到洛后,即对西工进行扩建。占地由原本的四千余亩扩展到八千余亩,营房由原本的五千余间扩建到一万二千余间,并扩建了营市街东面的第宅街,房院增加到百余所。各房院按《千字文》“六合玄黄…”次第编号,吴自己住“天字榜首号院”。吴佩孚还在营房北面拓荒飞机场,扩展了原有操场面积,在大操场北面建筑阅兵台,康有为给此台题了“继光”二字,人们习气称为“继光楼”;楼后构筑大天井窑院,以马口铁盖顶,康有为落款日“广寒”,为军事会议场址,人们通称“广寒宫”。鄙人池村北崖构筑窑洞一千余孔,为学兵营宿舍。在营房前后建筑石灰掺石子路面的马路,直通城内和金谷园火车站。营房表里植杨、柳、槐、榆等树木四万余株。一九二三年,吴把上海真如的国际无线电台迁到西工。还在洛河上构筑钢筋水泥桥梁一座,现在还留有残桥一大段,洛阳人称之为“老吴桥”。那时西工兵营共有十三座营房八十余幢官兵宿舍,驻扎着吴的陆军第三师、军官讲习所、讲武堂、铁甲兵团、飞行队、爆炸队、骑兵团、炮兵团和直鲁豫巡阅使公署。巡阅使公署和第三师司令部是在一处。吴在他的司令部门口自书对联:“柳营春试马,兵营夜谈兵”。
一九二二年四月,英美帝国主义支撑下的吴佩孚与日本帝国主义支撑下的奉系军阀张作霖在北京、天津一带产生直奉战役,成果奉系败退出山海关外,直系头子曹锟用贿选办法当了总统。此刻,吴佩孚的西工巡阅使署实际上成了北洋军阀的“太上政府”,洛阳成了北洋军阀、政客、土匪头子的会聚之地。除皖系操控的浙江和奉系操纵的东三省外,全国各省包含广东的陈炯明,都有代表常驻洛阳。他们相互请客送礼,曾给城内和营市街的商业,特别是酒楼饭馆业带来一时昌盛。
一九二四年秋,直奉两系军阀迸发了第2次大战。九月十七日吴佩孚由洛阳北上指挥作战,他在车站对送别的士绅们说:“我出动戎行二十万,两个月内,能够消除奉军。”但是两个月后,他不是从北方凯旋,而是因为部下冯玉祥、胡景翼、孙岳发起“首都革新”,使得他三军大北,难堪而归。吴返洛后,计划另起炉灶。不料胡景翼由直隶南下入豫,镇嵩军三十五师憨玉琨率部由潼关东进,十二月一日,憨军抵谷水镇,限吴当天退出洛阳。这时吴手中只要新编的第三师及一团学兵,无力抵挡憨军,不得不于二日早晨脱离西工,奔向郑州。至此,虎踞洛阳四年多的吴佩孚完毕了他对洛阳的操控。他走后,给洛阳公民留下了大批分文不值的“豫泉官钱局”、“河南省银行”、“直鲁豫鄂湘五省银行”的钞票,致使许多商铺关闭。
憨玉琨为刘镇华镇嵩军的第三师师长,段祺瑞再上台当北京政府暂时执政后,为了撮合刘镇华,给憨军以中心陆军第三十五师的编号,叫他率部东进驱赶吴佩孚离洛。憨军到洛阳后,驻扎西工,一面大举收编土匪,扩大实力;一面持续东进,与国民第二军胡景翼争夺河南督军位置。一九二五年二月,憨军占据郑州,阻挠胡军渡河。胡部与国民第三军由豫东渡过黄河,占据开封。这时憨军已扩大了三十几个旅,人数达十余万之众,憨自称豫军总司令,刘镇华又派陕西陆军第二师师长张治公为豫军副司令,帮忙憨军。一九二五年三月初,胡、憨两方在巩县、汜水之间打开剧烈的争夺战。打到三月中旬,憨军退守黑石关,两边战役到达白热化,孝义兵工厂几经转手。这时樊钟秀部从京汉路南段绕临汝进攻憨军后路,一起憨军收编的土匪袁英部在前哨倒戈,憨军不能支撑,于三月下旬向洛阳退避,胡军三月三十日进占洛阳,憨军败兵向嵩县山区败退。
憨军占据洛阳先后仅三个月时刻,给洛阳公民带来的灾祸却是空前严峻。憨军初到西工,就向洛阳县政府借征下年度粮银,半月后又借征再下年的粮银,不到三个月就预征到民国二十一年度共六年的粮银。向乡村派、派车、派担架。在城内龙王庙(今老城东大街公民银行地址)树立兵差局,每天向各街民众按人口分摊蒸馍,不管老少,每人一天一斤,一向送了一个月。街头巷尾都是催粮要馍的兵丁,弄得城乡粮食一空,公民只要拿草根、树皮果腹。一切商铺悉数闭门,校园彻底停课。
樊老二的建国豫军,用红布做成军帽箍,人们称为“红箍帽兵”。樊军追击憨军占据了西工,不料憨军副司令张治公从龙门反扑,樊军退入城内,张军向城里发射数百发炮弹,击毁房子许多。樊军守城两天,逼迫居民给守城部队送饭。洛阳人原本已被憨军派蒸馍弄得家无余粮,只好东借西求地做些稀饭送到城墙上,战士见是稀饭,又打骂送饭的。至今洛阳上年纪的人提起憨玉琨和“红箍帽兵”,还有余恨。
憨军败退今后,孙岳的国民第三军、岳维峻的国民第二军进驻西工,岳维峻当上了河南省督办(时胡景翼已病死)。第二军派李鸿翥为洛阳警备司令,这是洛阳设警备司令的开端。国民第三军师长何遂部在西工建筑了一座砖木结构的飞机仓库,预备从北京调飞机来洛练习,因冯玉祥在北方与奉军已构成坚持,飞机未曾调来。这时憨军的浪人,把豫西各县变成王匪国际,如喽罗名叫白日中的一股土匪就有删工千人之多,其他小股还有不少,处处打家劫舍。西工驻军大部北调参与反奉战役,李鸿翥军力有限,不敢下乡剿匪,将驻军从西工兵营撤进城内,这就使四乡匪势越来越炽。农人为了自卫,巨细村庄纷繁主动安排红枪会。
吴佩孚自一九二四年十二月一日逃出洛阳后,在湖北从头纠合旧部,到一九二五年末,吴在汉口自称“十四省讨贼联军总司令”,联络奉天张作霖、山东张宗昌、江苏孙传芳等,妄图一起消除国民军。一九二六年春,奉军与冯玉祥、孙岳的国民一、兰两军在直隶省打开大战,张宗昌在山东向豫东的国民二军进攻,吴佩孚由湖北进攻豫南,张治公由伏牛山区向洛阳进兵,阎锡山也集结军力预备由山西入豫。岳维峻的国民二军四面受敌,东路及南路节节败退。因为岳部多是陕西人,他便集结部队沿陇海路向陕西撤离。一九二六年二月,吴佩孚任张治公为陕潼护军使,指令他急趋洛阳截击岳军,别的吴又差遣许多人员来豫西各县策划红枪会堵杀岳军。各县地主恶霸乘机使用红枪会装备树立民团,拆毁陇海铁路,处处进攻守城的国民军,岳军退至洛阳西工。红枪会受吴佩孚“直鲁豫大团结”的宣扬,又受了张治公“仇陕”的影响,所以“杀老陕”的呼声甚高,见了溃兵一听是陕西口音,当即杀死。岳维峻退出西工逃到潼关,被阎锡山抓获。张治公进至洛阳,部队驻扎洛阳西工,陕潼护军使署设在城内道尹衙门(地址在今老城青年宫)。洛阳便成了张治公和红枪会各派头头的国际。
张治公战胜岳维峻进至洛阳后,他的部队即敏捷扩展为六个师,他的上司刘镇华和吴佩孚,都没有力气供应他的军需物资,他那集结西工兵营的四万余戎行,便向豫西各县派粮派款。而当地恶霸使用红枪会树立的团队,粮饷也要由各县公民担负,团队往往在各县截留田赋税收,这就使张治公不能在各县独自分摊,遂引起张与当地团队的对立。
一九二七年四月,张治公借着团队与戎行在城内龙王庙看戏产生争执的时机,首要把洛阳、偃师、新安、孟津、宜阳五县保安大队长王连三在城内十字街斩首,接着乘四乡及各县民团还没有来得及预备,派兵向四乡“进剿”,逢人便杀,遇房就点。至今洛阳东北各乡的村庄,还能看到其时燃烧留下的断垣残壁的痕迹。接近各县的民团,也被张消除。在张治公盘据洛阳的一年多时刻,仅田赋征借一项,就达五次之多。
冯军对西工营房进行了补葺,栽培了许多树木。冯派石敬亭为练习总监,在西工设练习总监部,轮训冯军军官。并在西工树立“今是校园”,以军训为主,培育士官。冯的部将宋哲元、石友三、孙良诚、韩复榘、李文田等相继担任洛阳警备司令。韩复榘并在洛阳设布衣小学(一九二九年改为私立复旦中学)。后来冯玉祥跟随蒋介石施行“清党”,洛阳的革新空气也趋于低落。一九二九年夏,冯军西撤,留给洛阳公民很多西北银行钞票和军用流通券,成为废纸。旅长薛嘉宾驻西工留守,这时蒋介石的实力还未进至洛阳,薛嘉宾就在洛阳大举搜括,向公民告贷借粮,派枪派军服,派车马,还加剧原有的税捐,并新式了许多税捐名字。这时洛阳北乡一带盗掘古墓之风极盛,薛嘉宾不唯不加制止,并以为有利可图,就指令树立“古物税局”,奖赏盗掘古墓,致使洛阳地下珍贵文物,在这一时期遭受没有办法补偿的丢失与损坏。薛嘉宾传闻孟津铁谢镇黄河冲刷出一个大型周墓,出土大批青铜器,他就派了一连戎行把这些文物争夺到手,经洛阳古玩商人卖给外国人。
一九二九年秋,蒋介石派张钫为豫西剿匪司令,进驻西工。其时地下党安排在洛阳各中等校园进行革新活动,如省立第四师范和第八中学等校就有地下安排,前进思维文明在青年学生中传达。张钫招集各校教师训话,让加剧英语、数学课程,削减学生课外阅读时刻。他还派他手下一个姓武的副团长到第四师范设置军事课程,每星期两节讲堂步卒操典,两节操场动作练习,使学生没有闲暇时刻去读前进书本。其时蒋介石还未开端在其操控区域的校园中施行军训。张钫在豫西收编了不少土匪,蒋介石任他为第二十路军总指挥,调他去豫鄂皖边区“剿”共。
张钫走后,蒋介石派嵩县闻名土匪万选才任洛阳警备司令。万以西工为大本营,并委任他的参谋长嵩县秀才李小兰为洛阳县长,给他括民财。万部巨细军官的匪亲匪友们川流不息地到洛阳探望,夜晚就着手掠夺商民。这对万选才的体面过分不去,县长李小兰就制定一个贼喊捉贼的“治安规约”,其中有一条是:“通匪窝匪者,街坊五家一概同罪”。这样一个连坐的规约发布今后,谁家被劫报案,五家都被传到警备司令部作证,并责成五家查案,三天一追,五天一逼,弄得人人不得安生。李小兰还树立了一个军警稽查办,派出许多暗探,明为查匪,实是查询哪家商铺当天卖了多少钱,夜里以查户口为名,前去翻箱倒柜,非比及拿出钱来,才肯罢手。这样一来,被匪掠夺的人家,也不敢报案,怕稽查办来查案再遭勒索。一九三〇年春,阎、冯联合反蒋,冯军再次东进,万选才屈服冯军,作为前部前锋,带着他的土匪部队向郑、汴推动。洛阳成为冯军的后方,万选才被录用为河南省主席。不久刘镇华在商丘前哨倒戈,拘捕了万选才解送蒋介石作为投诚献礼,万被蒋枪决。
一九三〇年九月下旬,冯军前哨不支,向黄河以北败退,蒋军四十七师王金钰、四十八师徐源泉两部由登封进攻洛阳,冯军后防司令赵守钰率师长葛云龙由西工撤入城内死守不退,蒋军用大炮向城内滥轰,许多民房毁于炮火,不少民众打伤。经过五天的攻防战役,冯军因后援隔绝,无力再守,派红十字会和商民代表出城向蒋军接洽屈服。十月初,蒋军入城受降。
蒋介石先命刘镇华部武庭麟为洛阳警备司令。武是张治公的旧部,在一九二七年张治公打红枪会时,武在洛阳四乡杀死公民、焚毁房子最多,曾受张的“嘉奖”。武就任警备司令后,司令部设在城内周公庙后边,部队驻扎西工,进行所谓“清乡”,在城乡大举捕人。监狱、看守所填满了“监犯”,其中有少量是真实土匪,大部是官报私仇,诬良为盗。在武的军法官王安初酷刑逼讯后,一概枪决。洛阳公民称武为“武阎王”。此人在一九五四年被公民政府处决。
一九三二年上海“一·二八”抗战迸发后,蒋介石的南京政府仓促迁逃洛阳,把洛阳定为“行都”,国民政府和中心党部及各院、部都住在西工。国府主席林森住第宅街原本吴佩孚住的天字榜首号官舍,蒋介石和军事委员会住吴佩孚时期的直鲁豫巡阅使公署(今西工阅兵台后那座营房)。这年三月,政府在西工举行国难会议,会场在吴佩孚时期的广寒宫地下礼堂。会议经过对日退让、全力“剿”共的反抗卖国方针。这年五月,政府在上海与日方签订了停战协定,蒋介石及各院、部的首脑人物又回到南京。这年冬季,中心政府一切人员悉数“还都”。
一九三三年,蒋介石在西工树立中心军官校园洛阳分校(后改名为中心军官校园榜首分校),录用祝绍周为校长兼巩洛警备司令。不久,军方又把航空校园从杭州迁到洛阳西工,称洛阳航空校园。蒋介石并与希特勒德国签订在洛阳树立“中德飞机制作厂”的协议,又在西工飞机场建筑了飞机仓库四幢,预备在洛阳制作飞机。今金谷园路北头尚有两幢其时存留的寒酸仓库。
一九四四年五月,日军以大炮九十门、飞机三十架进攻洛阳,五月十一日占据西工。世十四日洛阳全城沦亡。日军在西工树立收买所,搜括棉花、金银、铜铁等战略物资,而以它操控的食盐来交流。公民为了吃盐,不得不拿出家里存有的铜铁器物。日本侵略者还滥发不实现的伪币,施行其“以战养战”的侵华方针。日军留驻洛阳的军力并不太多,西工驻有一部分,城里图书馆住着日酋梅协司令官。在日军住宿的营地,周围发掘壕沟,构筑碉堡,架起铁丝网,每天太阳一落,就禁绝行人在邻近经过。
一九四五年八月日本宣告无条件屈服,豫西各县的日军承受蒋介石的指令,回绝向八路军豫西先遣支队屈服交械,并与当地伪军联合起来,看守西工和城关,不让八路军进城。这时榜首战区副司令长官裴昌会率军从陕西昼夜不停地向洛阳进发,逃亡在伏牛山区的河南省第十区行政督察专员公署也由嵩县回来洛阳,逃避在宜阳境内的洛阳县长郭子彬,平常与伪县长式平保持联系,这时也赶回城里。伪“洛偃剿共军”的喽罗赵西光,摇身一变成了洛阳县保安团长。八月十八日首要进城的是在伊阳、登封边境损害公民的郜尚德(洛阳人,镇嵩军旧部),他一跃成为河南第十区保安团团长。各县的日军帮忙的军政安排复员完备之后,才会集到洛阳西工,向交械屈服。解除装备的日军,仍由公民每天送青菜鱼肉,受着优待,而在邙山一带由领导的抗日公民装备,被以为是“土匪”,派保安团去“剿击”。
一九四七年阴历七月七日,陈赓、谢富治部由新安、渑池强渡黄河,然后在孟津洪水镇和新安铁门镇打垮了十五军六十四师,挺进到豫西区域,迫使驻扎洛阳的青年军二〇六师师部从西工退守洛阳城内。师长邱行湘在进攻洛阳的前一天,还在洛阳《华夏日报》上自吹自擂地说:“洛城铜墙铁壁,敌如来犯,正予吾人以歼敌之良机!”而成果全歼了军二〇六师二万余人,并活捉了邱行湘,解放了洛阳。
西工区域从一九五三年起,逐渐改建成为洛阳最昌盛的市区中心。“西工兵营”成了一个前史名词。原本的西工,现在是洛阳市委、市公民政府和市人大常委会的所在地。一幢幢新建的高楼,栉次鳞比,高高地耸立在中州大路两旁。市政府后的街心花园一带,每天拂晓,一群群工人、学生、干部在打太极拳、练气功、打羽毛球。旧兵营的房区,建有市图书馆、市第二医院、洛阳区域医院和古色古香的洛阳博物馆。西工最西端的王城公园成为洛阳牡丹中心。旧的兵营房子已所存无几,城市建造局预备作为前史文物保存一部分。